南宫浔刚走到门口时,便听得临渊说起皇家狩猎大会的事情,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还有两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了吗?这么说来,他这一睡,竟睡了四五日么?

却说南宫浔这边正暗自心惊,南宫九却是被临渊突如其来的话弄得目瞪口呆。

她甚至忘了刚刚自己又被强吻了这件事,脑子里完全乱作一团。

临渊说要带自己参加‘皇家狩猎大会’,是南宫九始料未及的事情,早知如此,那便不必火儿发动秘术将小霸王弄醒了!

心中正有些可惜,她忽然觉得下巴上又是一紧。

顺着力道抬头,面前临渊正晦暗着一双黑眸牢牢盯在她脸上。

“狩猎大会之上,若父皇问起本王的情况,想必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他声色低沉,语气黯哑郑重,一张俊脸上已不见怒色,全然看不出刚刚才发过飙。

临渊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南宫九措手不及,心中微微一颤,若非唇间传来的阵阵火辣感觉,她甚至以为,刚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心中虽有些不甘,但眼瞧着这位祖宗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就之前的事情多言。

“另外,狩猎大会之上,寸步不离的跟在本王身边!”抿唇丢下一句话,临渊终是放开钳制在南宫九肩头的手。

目光再次从她手腕之上的伤口掠过,他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

“你不是医术绝顶吗?两日之后,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一丁点儿伤痕!”

南宫九原以为他不会再就之前的事情有所提及,未料他再次由此一说,当即微微一愣,却见他目光稍稍一转,一张俊脸偏向一旁。

“休要胡思乱想,本王不过是不想在旁人眼中落个虐待下属的坏名声罢了!”说罢!他竟是再不看她一眼,兀自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朝着房间之中的藤椅走去。

“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些乏了,想睡一觉!”

对于临渊的逐客令,南宫九是有些难以消化的。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莫名其妙的亲了她,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纵然是断袖,也该给她个明确说法吧!

心中愤愤不平,但南宫九是没有胆量去找临渊理论的。

这个人出了名的不将道理外加无赖难缠,她若与他翻脸,保不准又要签下些什么不平等条约。

想了想,南宫九终是脸色一垮,转身拉了房门出去。

然,房门一经拉开,南宫九一眼便见到站在满口的南宫浔。他并未有重新束发,显然出门时很急,此刻一双漆黑凤眸中目色明明暗暗,很有些她看不大懂的复杂味道。

稍稍愣了一下,南宫九迅速将身后房门拉上,拉了南宫浔的袖子便往院外疾步走去。

“你怎的下了床,以你如今的状况,还是躺在**比较好!”火儿的秘术虽然让他醒了过来,但却并不能控制他体内毒素的蔓延,诚然是拔苗助长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禁不住他胡乱折腾。

对于南宫九的数落,南宫浔并未说话,只由着她将自己往外头拉,唇际却于南宫九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扬起。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愚昧了,看着她这样紧张自己,他竟没来由心中觉得欢喜,想着此番也不枉一场受伤。

见南宫浔不说话,南宫九只以为他还在为那****与他的争执置气,只是刚才临渊在场,他不好发作,此刻却又原形必露了。

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那天我说话确实是重了些,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莫要再拿自己的身体置气!”一连几日,南宫九心中都觉得十分愧疚,此刻寻了机会,也未再扭捏,很是干脆的向南宫浔道了歉。

南宫浔本来气就消了,此刻听得南宫九赔不是,心情当即又好了几分,唇际笑容更甚。

“这次的事情,是小爷自己太冲动,也不全怪你!”南宫浔向来有个特点,吃软不吃硬。而面对南宫九时,纵使是不吃硬,但最后一切还是会归于尘土。

面对南宫浔的心平气静,南宫九是少许有些讶然的,抬起头,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定他是真的没有生气,方才试探性的问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身上下离魂百日醉!还有!以你的功夫,身上怎会受了如此多的外伤?”

南宫九问的这两个问题,是经过反复斟酌思考过的。

按照火儿的话,南宫浔身上的外伤,是因为他放弃抵抗才会如此严重。至于毒,她已经确定过了,分明就是通过剑伤渗入体内的。心中虽十分疑惑,但她又不好直接问他原因,便只好侧敲旁击。

果然,南宫九话音刚落,便见得南宫浔身形微微僵了一僵,继而微微抿了抿唇畔,很明显是并不准备就南宫九的问题作出回答。

“你不愿说也罢!但日后行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这个时候,她除了有此一说,大约也没有旁的办法了!

“嗯……”对于南宫九所言,南宫浔也未有特别反映,只微微点了点头,便由着南宫九将自己拉回了住处。

再说临渊这边,自遣走了南宫九,他便躺在藤椅之上辗转反侧。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那丫头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了,他如今甚至已经有些不能自控。

瞧着她心心念念想要逃离自己,他半喜半忧。既想逃,那便说明他在她心中并非是毫无感觉的存在;可反之,他又怕像之前一样吓跑了她,再难觅得佳人芳踪迹。

而最近,但凡瞧着她与旁的男子靠得稍稍近些,他便忍不住想要发作。

最重要的是,现如今,每每见得她粉嫩莹润的双唇,他便忍不出想要汲取那甜美的味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锁在身边!不仅仅是以如今的立场和身份!

再有,他还不能确定他如今在她心中的立场和地位,而在这之前,他绝不能让旁人捷足先登。

没错!绝不能让旁人捷足先登!特别是南宫浔!

想到这里,临渊再不迟疑,当即从藤椅上爬了起来,拉了房门直朝南宫浔的院中赶去。

他得折回去盯着,那人明显对她有所意图,他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ps:亲人去世,赶去送了,回来比较晚,更新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