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勃然大怒的容妃,玉倾颜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险些气炸了容妃。

一文钱?!

可以说,若不是基本的常识让得容妃知道世界上还有一文钱这个数额,她几乎要认不出来玉倾颜手中的铜板是个什么玩意。

她可是崔家嫡女,自幼金尊玉贵地长大的,概念之中的金钱数额,无不是一张张洁白尊雅的银票来往,便是那铜臭味,也不屑于沾染的。

至于入宫当了嫔妃之后,所见所得,无不是珍稀的宝物,相比之下,便是银票这类东西,也是难得沾染了。

而如今,这个该死的玉倾颜,居然就这么捏着一个铜板儿对她说,要下聘娶自己最为重要的儿子?

真是荒谬至极!

本就对玉倾颜厌恶至极的容妃,如今更是感觉到玉倾颜那一张清若海棠,像极了苏忆瑾的容颜越发的面目可憎,让她恨不能就这么扑上去撕碎了。

“玉倾颜,你给本宫滚,现在就滚!莫说以后和你相处,便是现在,本宫连多看你一言都觉得恶心!至于景儿,你想都别想,他不可能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若非是顾忌着太后的心思,容妃只怕早已经将心中所想付之行动,只是,如今玉倾颜已经是太后庇护的人,她就算再是如何厌恶着对方,也唯有暂且忍耐三分。

至于玉倾颜此刻手中拿着的铜板,容妃却是连看上一眼,都觉得会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哦?死了这条心?”在听到容妃所说的话之后,玉倾颜似是斟酌了一番什么,继而缓缓收回了递给她铜板的手。

只是,让容妃没有想到的是,她觉得不屑一顾的铜板,却有人将其看得比任何事物都来得珍贵。

就在玉倾颜准备将那个铜板收回怀里的时候,一只手,却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那枚铜板夺过,目光珍而重之地再三打量了一番那铜板,这才开口说到:“果然不愧是颜颜给本王的聘礼,这枚铜板,果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对于纳兰景的赖皮,玉倾颜早已经是领教过许多见怪不怪了。

而暗处的暗卫们,亦是在自家主子做下的一件件“惊掉了下巴”的事件之中,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领。

什么叫这个铜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想来就算是倾颜小姐那一颗石子来当聘礼,他们家这没有节操的主子也能够将这么一颗石子给夸出花儿来。

“景儿?你这是做什么?”在见到方才一直躺在**,似是已然沉睡过去了的纳兰景,居然就这么接过了玉倾颜手中的一文钱聘礼,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容妃面上便是下意识扭曲了一下,声音尖锐地开口问道。

“母妃不是已经听到颜颜所说的话了吗?既然颜颜已经玷污了儿子的清白,又愿意为此而负责,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纳兰景一脸不解地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