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给就是不给,你能奈我何!”年晓鱼死不屈服说什么都不能让程嚣墨拿了婚书。到时候还不得让他牵着鼻子走,所以绝对不能!灵机一动忽然有了绝妙办法。

当着程嚣墨的面将婚书藏匿胸口,看他怎么样“你刚才说什么,说要抢我的婚书?可是我没有啊,有本事你搜身啊!”年晓鱼得意的跳着,向程嚣墨示威。

不过程嚣墨也是出了名的不吃亏,她要耍无赖,也不看看谁更无赖。双手一拍轮椅将身体弹出如同飞箭一般射向年晓鱼,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措不及防,没想到这个败家子还会武功,而且比自己想象之中可是厉害的很。

明明会武功偏偏抱着自己不放,还不故意将头贴着自己的胸口,年晓鱼被这条大色虫死死卷住根本动弹不得。“喂,你无耻,我要喊非礼了。”

程嚣墨笑得邪恶“想不到,看上去小小的,也挺软的。”

“你!”年晓鱼狠狠的将这个男人推开,谁知道这一次倒是很轻松,只是这个男人忽然趴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腿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残障人啊!来人啊!”声音洪亮力气粗狂,哪像是残障人士,即便是也是个有武功的人,方才看他轻功如此自如定是有预谋的。

年晓鱼欲哭无泪,被人吃了豆腐还反咬一口,谁说古人各个忠肝义胆,至少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没一个好人。

“哈哈哈哈……”不远处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位穿着的男子走来。男子看着面前的两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循声看去,居然是李弗清。李弗清跟程嚣墨可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人。年晓鱼看着对方一点点向自己靠近顿时双手护胸,拼了命的保护自己。

李弗清更是忍俊不禁“哈哈,年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三弟最近脑子出了些毛病所以……”他好像说所以才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更想说自己不认识一个叫程嚣墨的人。全泉州城有这个人吗,无奈程嚣墨已经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若是再让两人闹下去指不定还要暴露出什么东西,所以李弗清不得不现身遮掩。

“年姑娘,真不好意思,方才吓到你了。不过此事我会代表爹处理的,另外爹叫我来给你送请柬。您要不回去看看?应是不应想好了再来回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着我家……(哎,算了有素养的人不能骂人)弟弟回去了。告辞。”

说完,搀扶着程嚣墨上轮椅,然后推着回去。

年晓鱼看着手里红彤彤的请柬也不知写了什么,只是很好奇程老爷为何给自己下请柬,她何德何能什么身份又要出席什么场合?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一会再考虑吧。不管怎么说,赶紧开溜吧,一会这条大色虫要是又耍花样自己真的就难逃魔抓了。

回去路上,程嚣墨一直都很好奇这个李弗清究竟给年晓鱼送了什么请柬。虽然没看到里头内容,但是光看请柬外表都是十分的正式好像要出席什么大场面。程嚣墨嘴角一撇十分鄙视的想着,一个乡下丫头又是混过丐帮的人,能出席什么场合,别给弄砸了才好。

终是没忍住想要问问清楚“弗清,爹给年晓鱼的是什么请柬,好像很正式的样子。是否出席什么大场面?难道五色在有要办什么活动了吗?”

李弗清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回道“差不多吧。爹说要请年姑娘与你们一同上京参加美食节。他说所用材料一半都是杨家出的。将来很可能与他们家长期合作,所以为了互惠互利想借机也扩大杨家的名声,如此他们就会更加感激咱们,然后将来生意往来更频繁也更方便。”

“真是如此?”程嚣墨不信。在他看来程家与不少的商家有过二十多年往来,那交情比杨家那几个月的往来更是亲密,怎么不见爹带他们去,偏偏非要带着年晓鱼一块,是否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程嚣墨根本不相信,反而更加凝重,将目光移到李弗清身上,试图从他细微变化中得知些什么。没想到李弗清那一脸茫然的表情简直比珍珠还真,程嚣墨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当中内容。算了,自己再想法子从别处打探去。

兄弟两一推一坐晃悠悠的也到了家。程嚣墨回了屋子歇下,李弗清却静悄悄的小心翼翼敲开了父亲的书房门。“爹,我已经将请柬送去了。”

程老爷听到这个消息很满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错,很好。弗清啊,这次可真是好好谢谢你。若是这两孩子好事成了,爹一定好好奖励你。”

李弗清尴尬的笑道“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与三弟从小玩到大,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回报。”

看到李弗清这般懂事,程老爷深感欣慰“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李弗清问候了几声说了些客气话就出去了。

程家这边想着法子的要把年晓鱼娶进门,但是县衙这边也是想着法子的治她的罪。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县令大人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查的如此顺利。

他派的人出去打探回来,说是杨家老家的乡亲父老从未听说过杨家有两个女儿的事情,只知道有一个女儿叫杨凝,是个孝顺孩子在。为减家里负担,独自挑着一筐子梨出去,后来卖的好了发了家在泉州城买了房子把爹娘都接过去了。之后生意做大连带着将乡亲们都带出了贫民窟,现在整个村里的人家家都有余粮,地理的东西不用挑到集市上卖,自由人派车送上城。他们只管种果收钱就好,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杨家闺女。这孩子懂得多为人也热情,肯讲的很。不像有些人家,自以为学了些本事嘴巴紧还爱显摆。

以上这些都是当地村民告诉的,衙役们也是原原本本回话,一字不落。当衙

役们再次询问可否听过杨家有两个女儿之时大家都说没听过。

当然没听过,乡民们可是说了杨家是后来搬来的。搬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八岁了,他们只看见一个女娃在身边蹦蹦跳跳根本没见过另一个。

当然这些话,衙役在回话之时主动省略了,在他看来这是无关紧要的。再说这个杨老头这般刁钻弄了一帮村民居然又说不是真正老乡,是后来搬来的,不是狡辩吗!在他看来,这就是事先说好的,是假供做不了数,所以在回话时自然而然给省略了。

但是悄悄跟去的胡师爷却是听的仔细,这些话也在思考范围内。

县令老爷一听这话乐了,立刻叫人把他们父子两带上来,又要开堂审问。

“哈哈,杨老头,这会你还有什么好说。本老爷可是按你说的去你们老家打探消息了,乡民们都说没见过你的二女儿。这可不是老爷我做的假,那些乡民们受了你们不少的好,即便是想撒谎也是帮着你们撒谎。可他们偏偏没有,反而十分严肃的告诉老爷我说你们杨家根本没有第二个女儿。这个年晓鱼分明就是杨凝,是你们为了逃避婚约故意改了名,对也不对!”

县令老爷步步紧逼,这事该如何说起,杨父急了“不是的,不是的。她真是我小女儿香儿。小时候走丢了,直到后来才找到的。乡民们没见过自然是不知道的,我们夫妻两痛失女儿自然是不愿提的,难道还要成天挂在嘴边见谁就说我女儿丢了吗?这不是给别人添堵吗?”

“你!”县令老爷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眼怒气冲冲的看着杨父。

“好刁钻的老头子,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给你来点苦头尝尝,否则根本不知道本老爷是干啥的!来人,上家伙!”

“是!”衙役接到命令,立刻带上夹棍。那夹棍可是个厉害的玩意,十根手指往里头一钻,专夹指节骨头,痛不欲生还拔不出来。这种感觉,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退缩。

“爹,爹!”年晓鱼也害怕的喊着父亲的名字,如此残忍的画面她实在不想看到。也不想父亲这般老迈还要受这等委屈。

“狗官!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难为我爹!我年晓鱼与你早有过节,此次事情你是故意闹大借机报复罢了。既然如此何须这么多管忙堂皇的说辞,索性一次来个痛快。来啊!有种冲我来!”年晓鱼咬紧了牙关,誓死保护自己的父亲。

杨父早就眼泪鼻涕一大把了“好孩子,别逞强。爹一把老骨头了也活够本了。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这手要是废了日后谁还要娶你过门,人家娶媳妇就是要挑个能干事的,手废了就什么都干不了还得看人家眼色,乖,听话到一边去。”

“爹!”刷,晶莹的泪花一滴滴往下流淌,年晓鱼怎的忍受这样的痛苦,这画面太残忍了,她怎么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这种侮辱而无动于衷,这样还是人吗。虽然自己也怕疼,但宁可身体上疼,也不能让心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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