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碍于李弗清和程嚣墨都在边上没追问,打算今后再找时间细问下去。

“你们都回来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娘和爹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你们来了,快走吧。”年晓鱼推搡着他们叫他们去吃饭。

正好也饿了,程嚣墨与李弗清没有拒绝。不过这个兰尔蝶好像不对劲,支支吾吾的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年晓鱼只是匆匆一瞥没再深究下去。

“你们怎么才来,饭菜都凉了。”程姨娘见到几个孩子回来了很是高兴,嘴上说这些责备之言不过心中却是甜甜的宠溺。

三人一同坐下吃饭,程老爷看几个孩子一眼忽然想到了五色斋的事情,好奇问了几句“怎么样,善财大会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没有,至今还没查到线索。”程嚣墨解释。

“那你爹怎么样了?我听说那小偷不小心撞了撞到了他,毕竟是老人家了磕着碰着都是性命攸关的。”言语间,程老爷又将目光移到年晓鱼身上。

年晓鱼一直在打量兰尔蝶的事情,没听到公公说话,也就没回应。刷——气氛一下尴尬起来,程嚣墨也放下碗筷看向身边的年晓鱼,发现她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李弗清那边瞟。该死的,不会是看上李弗清了吧,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脚狠狠踩向那个女人。

年晓鱼疼的嗷嗷乱叫,这才从失神中出来。不过这一叫又将所有人的目光移到她身上。程夫人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

“没,没。呵呵,自己踩到自己的脚了,呵呵。”年晓鱼尴尬的回应,并回以程嚣墨一个鄙视的眼神,程嚣墨继续低头吃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晓鱼,你是怎么了,爹问你话呢,干嘛不回答?而且你刚才失神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五色斋太忙碌了没睡好觉?”程姨娘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没,没,没有的事。”年晓鱼又是一阵尴尬。

程老爷已经不打算多问了“吃完饭去看看你爹吧。顺便带些东西回去。”

“好,知道了爹。”年晓鱼继续低头吃饭。

程姨娘善解人意的叫丫头准备了东西,等年晓鱼吃完饭就就让她带着回去。好吧,回去就回去,只是程嚣墨跟着干什么,还更得这么近好像跟屁虫一样。

年晓鱼白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干吗,又不是去看戏,很快就回来。”

程嚣墨也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怒道“你爹是我岳父大人,女婿看岳父大人有错吗?”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的确,这话太有哲理了,她竟无言以对。只是为什么别人看岳父大人都是一路正常,就这货十分不对劲。怎么好像跟看押犯人似得,跟这么紧搞什么!

年晓鱼终于忍不住发怒了“该死的程嚣墨,你究竟想怎么样?干嘛跟我跟的这么近,我看起来很像犯人吗!”

这么问题,程嚣墨也毫不客气的将内心疑虑说出来“年晓鱼,我感觉你不对劲,为什么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李弗清他们那边瞟,他长的有我帅吗?”

“什么跟什么呀!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年晓鱼白了一眼,不想理会,这个男人真是无中生有。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往他瞟,连爹问你话都不知道回了。”程嚣墨不依不饶,他相信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不过也相信与李弗清没有任何暧昧。只是直接问又不肯说只好这么说想刺激刺激这个女人。

谁知道这个女人睡吧这么紧。

程嚣墨赶紧推着轮椅追上去,年晓鱼一路小跑,程嚣墨一路猛追。等到两人到杨家之时已经汗流浃背,杨家父母见女儿女婿这个模样还真是哭笑不得。

杨父赶紧叫杨母烧了热水给两个孩子洗洗。

几番整理之后,才坐定。杨母赶紧给女婿泡上茶,端了些水果上来“墨儿,多吃点,我们家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就这些小东西随便吃吧。”

“谢谢娘。”程嚣墨结果水果尝了几口,之后又看向杨父“爹,你没事吧。之前善财大会太急,没仔细询问。今日特来看望。”

“没事,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能来看爹,爹已经很高兴了。”杨父满意的看着女婿程嚣墨。在他看来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一个纨绔德行,但是程嚣墨却与众不用,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婿哪有不满意的。

杨母看他们聊得这么开心,索性关了店铺门也想一同说说话。见女儿穿着打扮十分贵气,而且吃的也脸色圆润了些,才放了心,想来程家是对她极好的,那么他们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件衣服好像很特别,很漂亮,没曾见过。

杨母稀奇的看着她的衣服好奇道“女儿,这件衣服可真漂亮,何处买的?”

“这是娘给我做的。娘,我们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不少东西,五色斋的糕点还有不少漂亮的布匹。你们也可以拿来做衣服,不要省钱。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过你们始终都是我爹娘,五色斋的生意我会管,你们的生意我也会料理。你们二老只管着拿钱过日子就好。这些担子也是时候到了交给女儿我打理了。”

年晓鱼暖暖的说着这些话,听得杨家二老激动满满,热泪盈眶。是啊,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女儿再嫁出去不管他们,生活就更加没了意思,赚这么多钱也是没用的。听到女儿这番话才觉得女儿还是他们的,只是换了地方生活罢了。

几番闲聊,屋里的气氛一点点上升,聊得太投入了也忘记了

晚饭时间。杨母还没来得及做饭,有些窘迫,杨父赶紧叫她去准备。年晓鱼本想起身走了,五色斋还有事情好处理,却叫程嚣墨制止了。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过夜吧。五色斋的事情本就多,岂是这么一会能做完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是啊是啊。”杨父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年晓鱼不舍的拒绝,也就同意了,吃过晚饭他们去了同一房间入睡。该死的,虽然以现在的关系似乎很正常的样子,可是年晓鱼就是讨厌这种看似正常其实别扭的情况。她才不要跟一个男人睡同一间屋子,如此不是吃亏了吗。

但当自己想着借口要离开这个本就属于自己的闺房之时,一个健硕的身躯压身而下,双手死死钳制了她的双手。然后,可怜的年晓鱼就这么成了死鱼。

“程嚣墨,你要干嘛,快点放开我!”极力挣扎,试图用头撞开身上的男人。

程嚣墨邪魅一笑,加大手上力道,质问“你今天究竟在看什么!到底李弗清又哪里得罪了你还是怎么着,为什么总是在看人家!”

他一定要刨根问底,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隐瞒了什么。既然无法从正面的渠道得到消息,只好如此野蛮的逼问了。

“年晓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说!否则被怪我不客气了!”程嚣墨一边威胁一边凑近她。暧昧湿润的鼻息一点点从额头往下移,喷在脖颈之间还有些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

讨厌,太讨厌这种感觉了,年晓鱼极力挣扎,程嚣墨就更加放肆,大手已经一点点探下她的腰部,只要轻轻一抽腰带,所有的东西就会清晰可见。

没办法只好招供“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其实我没有看李弗清啦,我只是看他身边的兰尔蝶,我发现她最近不太对劲。总是时不时的不见踪影,所以好奇多留意了几眼。”

“啊,就这样没了?”显然,程嚣墨对于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还有点觉得敷衍。

年晓鱼白了一眼反问道“本姑娘是女孩子,女孩子对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意思。除了这些你觉得我还会想什么!”

程嚣墨邪魅一笑,盖上被子狠狠疼疼这个女人,否则非翻了天不可。

“呜呜,你放开我,呜呜……”被子一盖,彻底成为笼中之鸟,等待的便是被人宰割的命运。

而在这场宰割之中,身为猎手自然是享受到无尽的快感。这一夜,年晓鱼彻底沦陷,成为他的俘虏。

一夜腥风血雨过后,程嚣墨懒散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楼下饭菜的香味已经飘上来,想来是岳父岳母已经开门做生意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早,大年纪的人了也该享受生活却还是这般早起。说缺钱吧也不可能,以年晓鱼的生意头脑,他们家赚的钱可能比现在的五色斋还要多呢,不过看岳父岳母的衣食住行也不是个讲究的人,即便赚了大钱也没舍得花。

程嚣墨穿了衣服走下去,因着杨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瘸子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好在楼下还关着门没有客人进来,只有老夫妻两。杨母之前听杨父这么一说还不信,现在看来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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