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清也有些好奇,世上嫌钱少的人很多,向钱走的姑娘也有(想起了年晓鱼捡钱的模样),唯独没见过嫌钱多还到处给钱的姑娘。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王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弗清有些好奇,好想知道哪家的傻姑娘这么败家。

王婶解释“是一位叫年晓鱼的姑娘。前不久她来我们这里买药材,然后把所有钱都给了我们。当时我想出去找钱,但一晃眼就不见人影了。”

“年晓鱼,是年晓鱼?”李弗清不可置信,他耳朵是有问题吗,为何这种好事会跟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的名字挂钩,是不是叫年晓鱼的人很多。

王婶点头“是啊,她说见过我家老头子而且聊过几句。其余的话也就没有多说。”

“对,对对。这个年晓鱼我认识。”王叔显得极为激动“当时她说被人误会偷了东西,后来自己逃出去了。”

“那,这些钱……”王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年晓鱼可以自己逃出去任谁也不信她是清白的没有偷盗。

“你们误会了,这些钱真是她的。这个年晓鱼我认识,王婶,你可知道她往哪里走了吗?”

王婶摇头“不知道,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你能不能把她要的药方给我。”

王婶立刻去里屋拿药方。李弗清带了药方立刻走了,也没来得及赶上吃饭。王叔觉着这孩子定是有事要做,也不强留。

李弗清立刻跑去找程嚣墨说起此事,谁知道程姨娘早早就站在门口等自己了。看她表情严肃没有往日的慈祥感应该是生气吧。无论如何还是乖乖的,别惹了她生气才好。李弗清快步上去行礼“程姨娘。”

程姨娘严肃的看着李弗清质问“今日去了何处,为何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公子腿脚不方便吗,为何不好生伺候着?”

“我,我……”李弗清不知如何解释,想来今日在公堂上大出威风,程姨娘不可能不知道,即便不知道百姓口口相传也会有知道的一天,所以欺骗也没用。

“什么事。”程嚣墨推着轮椅出来。

程姨娘不想多说,无奈摇头“你若是闲的没事做,赶明儿娘亲给你选一门亲事。”

程嚣墨自嘲着笑着“娘,你觉得谁会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何况我还身有残疾,这不是耽误人家吗。娘,你若是闲的没事就在家里刺刺花做做衣裳什么的。儿子很期待今年娘亲又拿出什么好看的衣服给儿子换上。”

噗嗤,程姨娘笑,宠溺的轻点儿子额头“你这臭小子,真拿你没办法。肚子饿了没,要不娘去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谢谢娘。”程嚣墨做出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引得程姨娘发笑。

李弗清也看的偷笑不止,他从小就被程姨娘捡回来,在他看来这位姨娘慈爱的就像自己的母亲。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不论是公子还是姨娘都待他极好,公子有的,他也有。程姨娘这双巧手总是不停的为他们缝制好看的衣裳。

所以,偶尔他也会摆出大哥的架子看待程嚣墨。

李弗清推着程嚣墨入内,然后把那张药方拿给他看“公子,这是年晓鱼的药方。她拿了钱之后不见了,但是王婶说曾经去过他们药铺抓药。”

程嚣墨仔细看了看药方发现是一些创伤药,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莫不是那些凶手发现她还活着要置她于死地?程嚣墨表情越来越凝重,搞得李弗清也跟着心绪不宁。

“公子,究竟是什么药?有什么用”

“是一些创伤药。”

“什么!她受伤了?”李弗清脱口而出。

程嚣墨笑得奸诈,邪魅的看着李弗清“你好像对这个年晓鱼很关心啊?上次说人心是肉长的,这次呢?莫不是你的心多长了几块肉?”

李弗清有些不悦“公子,你又要取笑我?我只是觉着这个年晓鱼有些奇怪,之前还一直死拽着钱不放在,这一次居然这么大方一下子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别人。她到底在干什么,另外我担心那些凶手可能找到了她,要置她于死地。公子,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怎么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救。这个女人精明的很,应该不会出事的,说不定是给别人买的。”

“别人,谁?她无亲无故怎么会有朋友,肯定是她自己的。”李弗清说的十分肯定好像对此事一清二楚一样。

对于他的反常行为,程嚣墨顿时来了玩意,忍不住取笑几句“我说你真的不正常,你真的好像对年晓鱼特别关心。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喜欢人家没关系,本少爷亲自出马帮你追回来。”

李弗清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哎呀,公子,跟你说正经事呢,没功夫瞎说。这要是真动起手来,泉州城可就完蛋了。另外我上次听陆员外说这件事好像跟王爷有关,而且他好像也没打算善罢甘休,说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发生。”

“哈哈。”程嚣墨玩味的看着李弗清,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看见他说谎,而且说谎够烂,不过这样子还是蛮好笑的。哈哈。

李弗清真的怒了“公子,既然你不肯帮忙那就算了。”

说着正欲起身,让程嚣墨叫住了“站住,过来。说说今日之事,那县令可有彻查此案?”

“不知道,此事不好查。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何况这个糊涂县令连查案都不懂,指不定又要找什么人代

替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救了一个救不了另一个。”程嚣墨有些感概,这就是朝廷啊。派遣这种草包当官,国家岂不要亡?

“公子,我真不明白为何你不去公堂上替王叔翻案,为何要我去?”

“没什么,我不想出去。”程嚣墨何尝不想站在公堂之上夸夸其谈为百姓做主,只可惜母亲总是不让,即便腿脚很利索也要装作残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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