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鱼说的犀利辛辣,毫不客气,听得程夫人脸都绿了。无奈有求于人只能低声下气忍了这口气,心想着等事情成了,非得好好整治你一番不可。

“呵呵,年姑娘。您若是不喜,我可以叫顾也休了那两位夫人。此后家里就你一个儿媳妇,我还让顾也好生的疼爱着你,如何?”程夫人恬不知耻的扯着笑皮,看的年晓鱼更是火大了。

“如此说来,程夫人在程家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连儿子娶谁休谁都能做主。那么问题来了,竟然您老一手能操办所有,那您儿子干什么?娶媳妇的是他,可是发号施令的权利却在母亲手里。程大少爷是眼睛有毛病也是脑子没长全,这种事都要依赖母亲?是不是意味着若是我年晓鱼嫁过来也要听程夫人您的摆布?现在您需要我,您就把我当祖宗一般的供着,他日程大少爷娶了公主,小姐,是不是也得像那两位夫人一样的被你扫地出门?”

“这……”程夫人已经无力反驳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堪,双拳紧握放在两股之间,极力忍住怒火却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终究还是爆发了“年晓鱼!我今日来求亲那是看的起你。说实话,以你的出生以及家里背景,就是给我做丫头都不配。若不是我家儿子看上你,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讨好你。你不喜欢,拒绝便是,何必这般出言侮辱人。你把我们程家当什么了,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吗?也不想想我们老爷在你们家定了多少货,若不是我们老爷帮忙,你们能有今日的成就吗?”

程夫人说的振振有词,年晓鱼听得哈哈大笑“哈哈,程夫人,您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对于最近商场上所发之事一无所知。好,今日我年晓鱼得空,给你好好补补脑。首先,我虽是一介民女,却是家世清白,我们白手起家没靠过谁。赚的都是血汗钱!您这般以你家丫环与我比,那么叫你们家丫环出来做做生意,她行吗?还有,你以为你们程家地位当真这般高?不怕告诉你,程家自从李夫人跟红姨娘进门之后丑事闲话可是没少传。程老爷四处做生意熟人无数,他的脸早叫你们丢了去。程家的生意也是大不如前,莫说是泉州城第一了,就是这片第一也是悬着。也就镇子上不兴排行,叫你们糊弄过去了。若是每年都拿来排排对,你就心中有数了。这些并非我空穴来风,您可亲自问问程老爷。您这一生也就是嫁了个好夫君,不然以你的刁蛮脾气落在穷苦人家定是要气死婆婆,残害儿媳!”

“你!”程夫人气急败坏,顺手端起茶杯泼了过去。

年晓鱼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脸。可这水流到心里,就一个字,爽!许久没这般痛快骂人了,简直爽呆了。

程夫人气,却也要争个口头之快“年晓鱼,你这般没大没小的教训我。看来你也不是个善良的姑娘,谁家要是娶了你真倒霉,婆婆肯定要被你气死。我看你这辈子也只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谁敢娶你呀!”

年晓鱼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反驳过去“自有人想娶我,不牢您费心!即使我嫁不出去,我也活的快乐。我右手右脚自己有一番生意,还是饿不死的。倒是您就麻烦了,您这脾气程老爷受得了也就算了,若是受不了一份休书下,您就玩完。就算不是程老爷休妻,就是您的两个好儿媳合起火来赶你出门也是可以的。别太早相信程大少爷会帮您。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无能之辈,不信,您可以问问他,如果您和两位儿媳妇同时掉水里先救谁!”

“哼!”程夫人已经无话可说,惹了一身的气,不想多呆。气呼呼开门出去,谁知门口竟站着程嚣墨。

程嚣墨也是一脸的尴尬,他听得太入神了,忘记躲好了,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程夫人瞧见程嚣墨也不是个好东西,不想理会,瞪了两人一眼急匆匆出去了。

年晓鱼诧异程嚣墨竟还没回家,还在这里看自己笑话。“程嚣墨,你什么意思,真把此处当自个家了。想来就来,进出自如啊。”年晓鱼挖苦。

程嚣墨却是嬉皮笑脸只当是表扬之言“谢谢年大小姐夸奖,在下不才,就是把这当自个家了。”

年晓鱼一脸鄙视“喂,你闹够了没。这可是我家,凭什么让你随便进出。你们程家何时允许我随便进出了!一点都不公平!也就我爹娘心眼好,把你当好人一样的供着,换做你家爹娘看见我在程府随便走动指不定要报官抓我呢!”

年晓鱼话里有气,把程嚣墨说的好是糊涂。

“年晓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来你家,你还不高兴了?那我以后不来便是。”说着准备推轮椅出去。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年晓鱼慌忙解释,其实她还在气程夫人的那番话,真是狗眼看人低。听听说的那是什么呀,就是太后老人家驾到也不是这般看不起人的。

程嚣墨不知她在气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保证“年晓鱼,你以后可以随便进出程府,谁敢拦着你,就跟我说。我把他弄死!”

噗嗤,年晓鱼听得好笑“你?有这个权利?若是程夫人身边之人你也敢这般对付?”

“那可不。不过是一个下人,真要是得罪了你,照打不误。别说是程夫人身边的,就是爹身边的,我也找收拾。”程嚣墨说的振振有词,胸有成竹,好像真的似的。

可是年晓鱼不相信,撇撇嘴一脸的鄙视“得了,别在小爷气头上的时候说这些。否则小爷怒火烧了你!那程府可是个什么地方,即便是亲戚客人来了也都要禀告的,我什么身份还能自由进出,这不是找死吗。”

“有啊,你怎么没身份了!你的身份就是程家二少夫人,这身份够响亮了吧。”嘿嘿,说到此处,程嚣墨脸色都变了,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头忽然迸射出奸诈之光,逼得年晓鱼不得不后退。

大吞一口口水使自己保持

冷静“呵呵,程二少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小女子何德何能。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年晓鱼极力掩饰内心恐慌,想推脱掉。

但是程嚣墨的一番话就好像是揭开了野兽身上的封印,话一出口,那野性忽然窜上来,眼神尖锐的盯着年晓鱼。一点点向她靠近,年晓鱼觉得危险缠身,赶紧后退,离开这里。

自从知道程嚣墨会武功不是个瘸子之后,就一直觉得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果然现原形了。他这是要干嘛,哪是求婚分明就是逼婚。就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不放心,就想法子把自己绑在身边看着,那还得了,自己就真成了他养的一条鱼了。

不,不行,若是每天对着这魔鬼,她会疯掉的。

“爹,娘,呜呜……”

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口,一张血盆大口已经上身,死死纠缠住自己的舌头,不让开口。年晓鱼很讨厌这种不要脸的男人,这可是她的初吻,还没来得及好好考虑就让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夺了去。太可恶了,小拳头狠狠砸向程嚣墨。

谁知他只用了一只手的功夫就将她的两只手后弯曲放在了背后。年晓鱼被死死禁锢住动弹不得,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奸计得逞,程嚣墨笑颜如花“哈哈,长的差了些,味道还是不错滴。早知道娶媳妇这般容易,早早就下手了,也没邱雨什么事了。就这样吧,我明日会叫人来提亲。”说完转身离去还没反应过来的年晓鱼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有怒无处撒“这叫什么事嘛!咦——”使劲擦拭嘴唇,没想到用力过猛更肿了,没脸见人只好回房歇下了。

杨家二老在下面忙得不可开交,想叫女儿下来帮忙就是没人应。去敲门,女儿又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女儿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杨母有些担心,见敲门无应,更是焦急了“香儿,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呀!快些给娘开门好不好?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跟娘说,你这般不声不响的娘可要伤心了。”

屋里头依旧没人回应,年晓鱼趴在**懒得理会,小眼睛泪汪汪的盯着镜子看,镜子里头自己的嘴唇肿的跟香肠似得,又想起程嚣墨这个霸道无耻的男人夺走了她最宝贵的初吻更是恨不得要将其千刀万剐。可恶的男人,别让小爷碰到!

年晓鱼想的入迷没听到母亲的叫喊,母亲不见她回应急得哭了。

年晓鱼听到哭声才急匆匆开门“娘,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杨母见女儿开门总算放了心,也止住了哭声,只是看女儿的嘴唇肿胀的这般厉害又有些担心“这是怎么回事,被蚊虫叮咬了?”

“恩恩。”年晓鱼支支吾吾的答道。

杨母当真以为如此,又忽然想到程夫人方才来过,是否也让蚊虫叮咬了,更是焦虑“那可怎么办?方才程夫人还来。我瞧她走得匆忙气呼呼的,还以为是你闯了什么大祸,不会也是让蚊虫叮咬了吧?那可如何是好,程夫人身娇体贵的,多不好意思啊。我们杨家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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