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临国,其实迎娶皇后的轿撵是金黄色的,这大概也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吧。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举行过这种仪式了,这迎娶的礼法,都已经快被人给淡忘了。

历届国君基本上都是在登记之前已经迎娶了正妃,所以新皇登基的时候直接册封皇后就好了,根本就没有迎娶仪式。

金色的轿撵,同时也表示对皇后的重视。

等到轿落到皇宫里的时候,正好是午时,春日的阳光,在此时是最灿烂的,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洛悠然一袭红色的嫁衣,头戴象征着皇后的身份的凤冠,被皇上从轿上抱了下来,直接抱到了正位上。皇上抱皇后的那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温和,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与之前亲手斩杀洛舞衣等人的样截然不同。

洛悠然把头埋进冥夜的胸口,男性的气息包裹着她,她感觉她的连都快烧起来了。还从来没有被除了哥哥以外的男抱过呢,而且还是公主抱。

“然儿,我终于娶到你了。”冥夜凑近洛悠然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道。

洛悠然的头埋得更低了。

冥夜轻柔的把洛悠然放到地上,等着这场婚事继续进行下去。

掌管礼法的官员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宣读了先皇的遗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命不久矣,弥留之际特留此旨,朕觉的皇行端正,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仙逝以后,立皇为帝,皇登基之日,同时迎娶大将军之女,洛悠然,钦此。“

然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意识,洛悠然觉得自己快被折腾的七荤八素的时候,终于被带到了一处宫殿休息。她见到床累的直接躺了下去,却发现甚至下面有好多东西,咯的她难受,这是什么啊?枣,花生?难道冥夜那家伙喜欢往**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人,帮我把**的东西都弄到一边去。“洛悠然烦躁的说道。

本来以为能逃脱这场婚礼的,没想到最终她还是来了这个地方,不过,冥夜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识破了二姨娘她们的计策呢,对了二姨娘她们呢?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她们,也没听到她们的消息啊。

”皇后,这,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不能破的,怎么能——“一个比较年长的嬷嬷上前来劝道。本来看到洛悠然一进来就躺在**了,她就想劝,但是却又怕被罚,才忍着没开口,没想到这个新皇后一开口就是这种要求,她可不想要掉脑袋啊。

”这什么这啊?按我说的去办,要快。“洛悠然不耐烦的说道。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刹那间,房间里的所有嬷嬷跟丫鬟都跪了下来。今天皇上杀人的那一幕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她们可不敢做这种有可能会触怒圣颜的事情啊。

”你们不帮我弄,我自己弄总行吧。”洛悠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铺着的褥顺手一扯,上面的东西都落到了地上。

“是谁惹了朕的然儿啊,该罚。”这时候,一道男音传了进来。不用说也应该知道是皇上的了。

瞬间,整个宫殿里面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没有人惹我,只是来这儿做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有些不习惯而已。”洛悠然随口说道。想到自己以后要生活在这儿,还有人动不动就给自己下跪求饶,她就郁闷。

地上的众人不禁为这位初来乍到的皇后捏了一把汗,她竟敢这样对皇上说话,难道她就不怕皇上生气吗?其实她们应该担心的是她们自己。

“哦?你不满意她们,明天我就叫人把她们给换掉,绝对不会让她们出现在你面前了。”冥夜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冥夜说话的时候,竟然非常的温柔。

温柔,洛悠然不禁懊恼,自己怎么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怎么可能,这么腹黑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你们先下去吧,明天就不用来凤鸣宫了。”冥夜开口道。

待那些宫女嬷嬷都离开以后,洛悠然随手摘下头顶上的凤冠,铺好了被,见冥夜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她便开口道:“喂,我要睡觉了。”

“一起。”冥夜回道。

“你——”洛悠然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反驳。从名义上来说,他是她的夫君,他自然可以这样说了,可是她却该死的不想跟他有多的牵扯,洛悠然啊,洛悠然,你到现在是不是该认清现实了,你已经嫁人了,你已经嫁人了啊。

“怎么,你觉得你夫君我长得好啊。”冥夜笑道。

洛悠然气的脸都发紫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干瞪着眼。

“好了,不逗你了。”冥夜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喝了这交杯酒啊。”

洛悠然瞪着冥夜,不表态。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我都替你杀了你最讨厌的洛舞衣了,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冥夜开口道。

什么?他把洛舞衣给杀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会杀了她,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这件事,难道他是想要威胁自己,还是那两个暗卫的事情引起了他的疑心了?

“好,我喝。”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让这个男人去为难自己的家人,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毅然端起了酒杯。

“这才乖嘛。”冥夜勾起了一抹笑意。着笑意,带着温暖

的感觉,直达心底。

冥夜端起一杯酒来,跟洛悠然顺利的喝了交杯酒,然后道:“然儿,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我会让你真心的接受我的。”

洛悠然身体不禁一振。冥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不会逼自己,可是自己嫁给他,难道不是被逼迫的吗?

“我累了——”洛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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