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是夜,月光随风而舞,像海浪。

牛晓飞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睁着杀意的眼眸,屋里黑黢黢的一片,很寂静,只有吊扇呼哧呼哧的跑圈声。

丁秋月已经熟睡。她喝的那杯红酒里有牛晓飞下的蒙汗药。

牛晓飞站起来,打开灯,第一眼朝丁秋月瞅去,果然,蒙汗药起作用了。

她睡得很死。

牛晓飞套上手套,避免作案时留下指纹。

然后,他把丁秋月抗到肩上,慌忙走出屋门。

秋月很瘦弱,大约在48公斤左右,很轻。

牛晓飞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她那如若无骨的身躯,一时间,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牛家村西头离他的婚房只有几步远,很快就到了。

他把丁秋月放到河边的草丛里,蹲下,思绪万千。

真不想杀她,她那么娇弱,那么可人,那么温柔。

可是,她肚子里却怀着别人的野种,在两个月前,她已经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这是每个男人都不能容忍的,况且,她很软弱,只顾着听她老爸的话,含蓄地给他索要结婚彩礼,虽然他知道,她身不由己,这点他不怪她。

另他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不如实告诉他怀孕的事。就这一点,可以确定,秋月不喜欢他,她可能喜欢着那些小混混学生的“老大”

这时,丁秋月突然在梦中呓语:“江小豆,江小豆,救救我,救救我”

牛晓飞的杀意一下蹿遍全身。

江小豆一定那些小混混的老大,做恶梦都忘不了喊他。

她一定深深地爱着江小豆,但是他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她只有委屈地和他结婚。

于是,牛晓飞一咬牙,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他要掐死她,然后,把她的尸体扔到河里。

可是,他那双手却停留在她脸上,他爱她,他下不了手。

“哗啦”一声,有人从他背后窜过去,他慌张地猛一扭头,一抹白色背影闪进更深的草从里。

牛晓打一激灵,不可抑制地想起这里恐怖的传说。

他惊恐地站起来,望着眼前大片大片的草丛,一阵风声喝来,草丛点头哈腰,他感觉在草丛深出,藏着一双犀利的眼睛,那眼睛里发射出绿幽幽的光,穿透他的脊梁骨。

“哈哈哈”一阵毛骨悚然的鬼笑,从他背后冒出来。

谁?!

他猛地扭头,背后并没人,他拿惊恐的目光蜻蜓点水的乱瞅一起,他不敢细看,怕真的看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