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和她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秋月从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了,那么曾经和她好过的江小豆也该消失吧。

他掏出已经办到的假身份证,看了又看。

今后他要努力忘记江小豆这个名字。

他把自己叫“赵军军”

赵军军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坐上去广州的火车。

火车上,人很多。

他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毕竟自己是个逃犯。

他没带任何行囊,怀里只揣着钱和自己不安的心跳。

如果说赵军军是被他误杀,那么秋月的死又算到谁头上呢?

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一念之“差”。

他还在怀念自己和秋月在一起的日子。

夜幕很快垂落下来,他想小便。

他走在过道里,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长相清秀,皮肤白而湿润,瓜子脸,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忧伤的背后隐藏着不易觉察的不安。

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短袖。

秋月?他一下可精神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她是鬼,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死?

他吓得霍地转身,疾步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当他再次看过道里时,目标消失了。

于是他坐立不安。

他仔细回想着那个女孩的模样时,松一口气。

虽然她和秋月长得很像,但是她的个子要比秋月高些。

一时间,他又激动得不知所措。

他产生一种想和那女孩认识一下的强烈冲动。

那个女孩很可能就是秋月的妹妹。

是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丁秋玲。

前面我们曾经说过,丁秋玲自从大姐秋月死后,她变得很神经质,对所有的东西都揣揣不安,杯弓蛇影,如履薄冰。

她总觉得骨子里有一点不正常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渗入骨髓。她对这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她感觉大姐还没死,一直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